“大人,若是能确保自身不受影响牵连,那自然没有必要,毕竟冯家已经处于这等地位了,但是如您所说如果躲避不了,始终要被卷进去的话,那么我以为就真的需要审慎考虑,主动介入了,起码主动权掌握在自家手上可以更游刃有余的来做选择,而不必被动的被人家找上门来逼我们做选择。”
冯紫英的理解就是阉割,既没有直接了当地挑明,但是又体现了永隆帝和朝廷的态度,但为了避免过于僵硬,好像又给了太上皇几分尊重,留了点儿尾巴,嗯,所以,个中之意,只能当事人慢慢去细品了。
“放心吧,要不为夫和宛君打个赌,若是君庸考中二甲进士,宛君便许我荒唐一回,若是君庸考中三甲进士,宛君就……”冯紫英话音未落,就被沈宜修红着脸打断,“若是君庸考中二甲进士,妾身便去和婆婆说,为相公再纳二妾,若是君庸考中三甲进士,相公便可再纳一妾,若是君庸没考中,那相公怎么说?”
汪文言是玩政治的高手,这从他如此快速就进入状态就能看得出来,前世中他一介小吏出身却能成为东林党头号智囊,自然有其独到之处,冯紫英信得过。
冯紫英一人独自在外,冷得直打哆嗦,连那贾环等人也都在颠旁等候,他也只能自认晦气,索性就在外边儿夹道上小跑起来,免得冻脚,也不知道那贾元春见这一干家眷亲戚要多久,若是一一叙礼,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,难道自己就这么一直在这里喝西北风?